王永信牧师
一九三五年,虽然我才十一岁,却永不能忘记宋尚节弟兄在北平交道口大二条长老会的奋兴会,我虽生长于信主家庭,但是在那晚我才真正遇见了我的主,真正重生得了救,真的在我的神面前泪下如雨!
那晚讲道后,悔改的人到处都是,台上台下以及通道满了痛哭祷告的人!圣灵的同在使人感觉简直是在另一个世界,不时可以看见人们站起来互相认罪、握手,言归于好。整个礼拜堂像是在融化!空气都不同了,好像在刹那间,人们脱离了地上的束缚,尝到了天上的自由与释放!神的心在那宝贵的一瞬间必定得到了满足!
啊!何等奇妙的复兴!每天三次聚会,每次两小时多,人们全家老幼携饭而来,早晨的会完了,吃些东西,然后祷告、唱诗,直等到下一个聚会,座位和一切通道都挤满了人,讲台上坐着数百儿童,人们心门大开,抢着接受福音,直到散会后许久,才慢慢地唱着短诗回家。在街头、胡同口都可听见人们在唱:
主断开一切锁链,主断开一切锁链,主断开一切锁链,主使我释放!
啊,祷告通了,罪认净了,人们能够活在属天的释放里,是何等难以描述的快乐!走在街上觉得万物都可爱(自私之心拿走了),觉得满身轻松,好像可以飞起来(罪担脱落了),遇见每一个行人都想走上去抓住他的肩膀问他说:「朋友,耶稣爱你,为你的罪死了,你愿相信他吗?今天你就可以得救。」复兴之火蔓延到各教会。
多少年来,每次念及当时的情形,一种火热的感觉从心里浮起,使我忍不住向主说:「主啊,何时?何时我们才能再看见复兴呢?何时祢才再兴起祢大能的仆人来呢?祢的教会何时才奋兴起来呢?广大的人群何时才能享受祢救恩之乐呢?」
哦!我们的幼稚,愿神怜悯!神何曾改变呢?耶和华——以利亚的神在哪里呢!就在以利沙面前,在他身上,在他里面。宋尚节的神在哪里呢!就在这里,在你面前,在你里面。
最要紧的,是我们要效法他的好模范:
- 他对神、对耶稣有极大的信心,我们亦得信。
- 他为主工作的绝对舍己,我们亦得舍。
- 他为对付自己而背负十字架,我们亦得背。
- 他为救罪人流无限的眼泪,我们亦得流。
- 他不断的天天读经,我们亦得读。
- 他每次极力讲道,汗流如雨,我们亦得流。
- 他对仇敌、对世人有极大的爱心,我们亦得爱。
- 他每晚长时间指名为人代祷,我们亦得祷。
是的,复兴的来临与否,问题是在我们,神永远是愿意的,我们若诚意地、肯付代价地要得复兴,就必得到!
我为此呼吁,向普世各处中国信徒呼吁!从即日起,我们为世界的教会向神呼求,求祂赐下烈火的复兴,用祂的大能震动昏睡中的教会!从今日起,福音工人们,在神面前立定心志,决不再作半死不活的事奉,害己害人!信徒们,立定心志不再作整月不翻圣经、灵性懒惰的人;决不再心存恶念而不想法子解决对付;决不再以福音为耻,羞向人开口作见证;决不再躲避十字架,纵容「老我」在身上掌权;决不再作神军队中的常败将军;决不再作神半冷不热的儿女!
我坚决相信,神的儿女们若从即日起用心灵诚实寻求祂,离弃罪恶,热诚作见证,每天早晚热切流泪祷告,彻底悔改,神必收回祂的愤怒,赐给中国空前的大复兴,将前所未见的大量庄稼收在仓里!
这是可能的,在神没有难成的事,只要我们尽我们的职分!愿普世中国信徒现在就起来去做,不再耽延!
——摘自楼铠《旷野呼喊》代跋
(王永信牧师一生创办及参与多项福音工作,包括:中国信徒布道会、世界华人福音事工联络中心、世界福音事工洛桑委员会、主后二千福音运动及大使命中心。)
吴静聆姊妹
一九三五年,宋尚节博士来新加坡开奋兴布道大会,他听我会讲厦门话,又看见我佩戴着金陵女子神学院的徽章,就请我作翻译,在大会即要结束的前夕,我又被选为新加坡布道团团长。在与宋博士同工这几年,我从宋博士那里学到了读经祷告。1)宋博士每天要讲道三次,每次约三小时,有时还要为人按手祷告,他这样忙,每天还要坚持读十一章圣经,他每逢要去别处,就先挤时间读圣经。2)你若听宋博士祷告,你一定会深受感动,留下很深的印象,我每次听他大声开声祷告,我也开声祷告,现在我学会开声祷告,这样能帮助我专心、恒切地祷告。
我也亲自看到宋博士为主不为己,拼命冒险为主工作而不顾一切,在经济上他又是非常地节俭,坐火车只坐三等位。有一次从泰国返星,眼睛给煤屑弄得很难过,我不禁问他为什么这样吃苦,他回答:免得给人说传道人想享福!他实在太能吃苦、太节俭了。
——摘自吴静聆《与宋博士同工的一段经历》
(吴静聆姊妹是宋尚节在南洋布道时的厦门话翻译,后来成为新加坡基督徒布道团总团长,创办了金链女子灵修院,后来成为新加坡金链灵修神学院。)
杜祥辉牧师
一九三五年我十五岁那年,宋博士来新加坡开奋兴布道大会,他穿着白长袍,黑发斜垂在前额上,声音粗哑,操着美式英语,相貌古怪,他边讲边走动,从讲台这一遍走到讲台那一边,那天当他讲到神降火于所多玛和蛾摩拉之前,亚伯拉罕为那城里的人代求时,宋博士严肃地问听众:「新加坡是否比所多玛邪恶?新加坡是否比蛾摩拉圣洁?在新加坡能否找到十个义人?我们没有一个人能站在圣洁、公义和发义怒的神面前……」神的信息如雷似电的攻破了罪恶之城,也开始粉碎了我们那抗拒的心墙。聚会结束前,他严肃地呼召大家悔改,许多男女学生都受感动,一个个地走到台前,降服在主前。于是他带领众人把每一样的罪都认清:「你有拜偶像吗?你有不顺从父母吗?你曾偷朋友的东西吗?你测验时作弊吗……你不能洗净你的罪,但是耶稣能够,他死是为你、为你!」
「归家吧,归家吧,不要再流荡!慈爱天父,伸开双手,渴望你归家」(奋兴短歌集62首),多少人一面唱着这首诗,一面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淌着、啜泣着。
第二堂开讲前,宋博士手持白毛巾,带领我们唱他自己填词的歌:「你必须要重生,你必须要重生,我实实在、实实在告诉你说:你必须要重生」(奋兴短歌58首)。太新奇了,我就像尼哥底母第一次听到「重生」的道理一样。宋博士从约翰福音第三章开始,一节节地讲述尼哥底母夜里访问耶稣的事,只见他的手指着我说:「你重生了吗?如果没有,你一定会下地狱!」传道人的每一个字都刺透我的心,令我战栗不已。当宋博士呼召时,我举起了手,当我举起手时,我的罪担全脱,我看见自己好像天路客一样地跪在十字架下。
回想起那荣耀的中午,主耶稣洗去我的罪,当时有四五十人走到台上,宋博士恳切地呼召着,他不放过每一个在挣扎中的人。当他叫我们祷告时,我用赤子温柔之心向慈爱的天父祷告,我自然地开口呼求阿爸父,好像一个长期失落的孤儿被慈父重新找到一样。
当两周的奋兴会进行到一半时,宋博士开始呼召听众自愿参加布道队,每一队至少有三人,每一队有一面三角形的旗,上面印着红色的十字架,并用中文写着「新加坡基督徒布道团第某队」。我、弟弟和祖父组成了一队,我们在台上与神立约,每礼拜至少一次向人传讲基督。此后,各队就会每月集合一次,到各教会举行布道团员及奉献者的祷告见证会。
在奋兴会期间,满有爱心的宋博士还为心灵沉重、破碎者代祷、辅导,阅读许多生命改变的见证,在宋博士的行李箱中装满了见证和代祷的信件,宋博士不但是一位布道家,也是一位忠心的代祷者,记念着远东与日俱增的羊群。
——摘自杜祥辉《吾师宋尚节》
(杜祥辉牧师是七十年代新加坡最重要的基要派领袖、笃信圣经长老会的发起人之一,创办了新加坡远东神学院。)
滕近辉牧师
一九三四年,我十二岁时听过宋尚节博士讲道,那是他来青岛主领奋兴布道大会。大会借一间浸信会礼拜堂举行,听众甚为踊跃。宋博士身穿蓝布长衫,短发垂在额前,在讲台上跑来跑去。我记得他带领会众唱:「东也空,西也空,南也空,北也空,爱主不落空。」有一次,他将一个弹性很强的胶球摔在水泥地上,因为摔下去的力量很大,球反弹得很高。他说:「教会也是这样,愈受迫害,灵性就愈升高,教会就愈兴旺,福音就愈广传。」他呼召时,数百人到台前来,或决志信主,或认罪悔改,或献身。他一连讲七八天,每天三堂,堂堂满座,盛况空前,圣灵大大作工。大会结束后,他乘坐人力车往火车站去时,许多弟兄姊妹依依不舍地送行。有的人骑着自行车跟在车旁,甚至有人跑步跟着。有人唱诗,有人抹泪,情景感人。
——摘自滕近辉《滕近辉回忆录》
(滕近辉牧师曾先后出任宣道会香港建道神学院院长、中国神学研究院院长,曾任宣道会香港区联会、世界华人福音事工联络中心、远东广播、香港读经会、宣道出版社等十多间机构的董事会主席。)
陈终道牧师
一九三六年夏天,在我十二岁那年,我有机会听到福音,宋尚节博士到香港坚道浸信会主领布道会,那时先母身子有病,请宋博士为她祷告而立即病愈。于是在第二个晚上,她把我也带去听道。宋博士用一个小棺材来作比方,指罪恶就像棺材里的东西,他把那些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出来。神的灵在我心里作工,使我知道自己是罪人,我不但是小偷,心里还充满憎恨和各种比我同岁的孩童所怀更坏的恶念。当晚我向主认罪,接受主耶稣做我的救主。那是一九三六年六月十四日晚上约九至十时的事,也是我一生不忘的日子和时刻。第三晚我继续去听道,之后就参加了谢顾灵女传道(宋尚节博士的翻译员)主领的查经班,又参加了布道队。
——摘自陈终道《游子迟迟归》
(陈终道牧师是著名的华人解经家、宣道会牧师。他是倪柝声的外甥,历任印尼、香港、菲律宾、新加坡等地神学院新旧约圣经讲师。)
于力工牧师
一九三六年三月十七日下午,宋尚节博士在守望楼为许多病人祷告,他先让病人认罪悔改,再为他们抹油按手祷告,他的同学告诉于牧师,当他一进到那屋子里,即感到神荣耀的同在。当时于牧师的英文老师棣慕华师母也见证说:当她一走进祷告室,就感到神的荣耀充满那房间,就像进入云中雾中,全人站立不住,她即刻向神认罪。
于牧师还见证说:一天晚上他本想早早上床睡觉,不去参加宋博士的奋兴会,忽然他听到外边似乎有烈风刮起的大响声,再细听,原来是一千五百多人在同声开口祷告,于是于牧师立刻起来去奋兴会,这次聚会一共组织了五十三个布道队。
——摘自于力工《夜尽天明》
(于力工牧师曾任新加坡神学院首任院长,后来创立北美基督工人神学院﹐担任院长20年。)
吴恩溥牧师
年轻时,一次我特意跑了一百多里路来到汕头参加宋博士的奋兴会,从外表看他没什么特殊,每日穿着蓝布长衣,头发蓬松,一口兴化腔国语,半点不动听,另外宋博士讲道是一面讲、一面跳,口讲指划,一点没有传统「大牧师」的那种庄严。可是听众如有神助,跟着他一场一场地听,一点没有倦容,并且越听越兴奋,聚会过后,大家忽忽若有所失,这种奋兴的景况,是今日所见不到的。宋博士总是严厉地攻击罪恶,他常常收到许多蒙恩者的来信,见证他们从前如何犯罪、受苦,现在如何蒙恩、喜乐。于是宋博士找到一个结论:罪叫人痛苦,罪叫教会荒凉,若要教会复兴,必先除去罪恶。他将那些信件予以综合,找出什么是人常犯的罪,他就向那些罪攻击。所以他的讲道借着圣灵常常能触动罪人的心,使人来到神的面前认罪悔改。当宋博士快讲完道时,许多听众已禁不住内心的责备,有的流泪、有的哭泣,等到宋博士吩咐大家认罪祈祷时,听众的情感就好像决堤一样,争着把内心的痛苦向上帝吐诉,祷告的声音真叫人震动。
有些人是为着慕名或者好奇而来。他们准备好抵抗,决定不认罪、不悔改,可是抵挡不住圣灵的感动,最后只好向上帝降服。某医生从一百五十里外前来,一听不对头,决定不再来,可是内心不安,只好勉强来。过了几天,圣灵在他心中工作,当宋博士吩咐认罪悔改时,他不由自主地站立起来,向讲台走去,这时撒旦阻挡他说:你是医生,为着面子,你不能认罪!可是他的内心受不住,竟跪下放声大哭,为着自己的罪向神倾诉。事后他见证说:那时我的心几乎破裂,什么面子都顾不得,倒空了罪,心中立刻充满了平安喜乐。在奋兴会中,不但见人在圣灵光照之下,为罪、为义、为审判自己责备自己,赤裸着心向神俯伏,更见人决心向人赔罪,清算罪账。有一位医生在宋博士的聚会中得到复兴,回去后首先向他医院当局认罪赔罪,因他曾偷了不少的药物和医疗器材,接着他向每一个他所亏负的人认罪,解决罪债。
——摘自吴恩溥《在宋尚节博士的奋兴会中》
(吴恩溥牧师致力于文字事工,曾主编与创办多份基督教刊物,如《导向月刊》、《呼喊季刊》,著有《辨别圣灵与邪灵》等。)
周主培牧师
我年轻时参加了一次宋尚节博士的新春布道会,使我永远难忘。宋博士在那次新春布道会上,把一具小小的棺材放在了讲台上,他说恭喜发「材」是发「棺材」而非升官发财。他从棺材中抽出一些字条,上面写着「骄傲、贪婪、说谎、憎恨」等罪恶。台下听道的人在新年看见讲台上摆放着与死亡有关的禁忌之物,吓得目瞪口呆。这信息深入人的内心。接着宋博士呼召人认罪、悔改,并指出我们虽然都有一死,却能在基督里成为新造的人,得到永生。
——摘自周主培《骨肉之亲》
(周主培牧师曾与蔡苏娟姊妹共创基督使者协会,走访北美东岸大学校园、组织学生查经班和团契,并创立教会。许多北美华人教会都是他当年宣教所结出的硕果。)
史祈生牧师
一九三四年十一月,十四岁的史祈生在厦门参加了宋尚节博士的布道会,第一天他溜到电影院去看电影,第二天他仍不能静下心听。第三天被二哥、三姐挤在中间,没办法,只好坐下来听道。突然宋博士指着他说:「拉撒路出来!你死了,臭了,用布绑住了!主耶稣吩咐你出来!出来!赶快从坟墓里出来!」史祈生马上觉得自己在一道强烈的光照下,看见自己的污秽、罪恶、心底的黑暗,真像死人那样臭味难当,毫无是处。是的,他就是拉撒路,死了多天,已是臭了、烂了,没有用的拉撒路,他开始流泪痛哭,跟着拥挤的人群来到台前去认罪悔改。
跪在台前的第一个念头:幸好生命留到今天,可以悔改得救,不然这样糊里糊涂地下地狱,可真糟!第二个念头:既然主救了我,这条命就是主的,不是自己的,从今以后要奉献为主用,把福音传给别人,拯救灵魂。所以他的得救和蒙召几乎是同时的。他毫不迟疑地悔改,也毫不犹豫地奉献自己。起身从台前走回来,走到半路,突然想起口袋里有半包香烟,于是他转回去,把香烟拿出来,丢在台前。我的一切都交给你了,连这包香烟在内。
当日,家人因他的悔改真快乐得流下眼泪,回到泉州以后,看见他的生活、脾气都有实际的改变,家人更加欢喜。二哥特地买了一本金边皮面的圣经送给他,庆祝他的重生。母亲每晚的祷告中,也充满了感谢赞美的话语。
——摘自涤然《主仆史祈生》
(史祈生牧师是二十世纪的著名华人牧师、布道家,纽约中华海外宣道会的创始人。)
苏佐扬牧师
1932年我16岁那年,宋尚节博士来香港开培灵布道会,聚会人很多,约有七百多人,宋博士用英语讲道,李道荣牧师为他翻译广东话,第二天晚上,宋博士讲道后问「什么人愿意献身事主,请举手,请到前面来」,我也举了手,跟着人群走到前面,宋博士为我们奉献的人祷告,声泪俱下,使我们深受感动。是宋博士领我走上奉献的道路,直到今日,我没有后悔,我永远记得那个奉献的晚上,每逢想起他不惜性命事主的热诚,都催人泪下。
1935年冬天,宋博士在江苏徐州布道时需要找一个司琴,要能够不看琴谱就能为他弹他所唱的奋兴短歌,最后找到了我,我当时正在山东滕县华北神学院学习,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宋博士,而且有机会与他同工。宋博士唱短歌不依曲调,也不循节拍。《主必保守我》一歌本为F调,他竟唱成A调,我也照弹A调。宋博士把第三句「因我救主如此爱我」的「爱」字唱了二十拍,我也在琴键的A调第一和弦上往来奔跑,手为之酸。
有一天我跟宋博士吃饭的时候,我告诉他「你讲道时常说:有办法,请大夫;没办法,请耶稣。『大夫』二字国语应读为『代夫』不是读『大(大小的大)』」,当天晚上宋博士就注意改了。宋博士这种谦卑的态度是许多人望尘莫及的。
当有一次宋博士知道我叫苏佐扬时,他说:「苏佐扬,我记得你,我时常为你祷告,你是不是从香港来的?」原来宋博士有一代祷本,按次序将奉献者的名字和地址记录下来,每天为这些人祷告。
宋博士为人祷告医病的方式很特殊,他事前不为他行神医的事作任何宣传,也不过问求医者所患何病。据我亲眼所见,求医者集中在礼堂唱诗,讲台上放一屏风,不让台下的人看见台上的情形,宋博士在屏风后跪下恳切祷告,有两位弟兄在台上迎来送往。求医者逐一上台跪在屏风后的椅子边,宋博士一边祈祷一边用左手按在求医者头上,然后用右手出力拍在自己的左手背上,于是吩咐求医者下台,疾病也就离开了求医者。
- 他虽然不是一位神学毕业生,但他是一位真正读过神学的传道人。
- 他虽然自认脾气不好,但他是一位绝对顺服神旨意的仆人。
- 他虽然曾接受很多物质上的捐助,但他绝对不贪财爱世。
- 他虽然有许多足以夸耀的长处,但他宁愿述说主奇妙的恩典。
- 他虽然知道自己不完全,但他竭力与神同行。
- 他虽然受到多人的批评和反对,但他绝不灰心。
- 他虽然活在世上不到四十四年,但他的工作果效至今犹在。
- 他曾引道我走上奉献之路,我应完成他未竟之工。
——摘自苏佐扬《神人宋尚节博士》
(苏佐扬牧师是二十世纪著名的华人布道家、释经家、作家和圣乐家。曾担任环球布道会会长、基督教天人社社长和《天人之声》主编。)
郭克昌牧师
1935年8月我19岁那年,宋尚节博士来新加坡主领奋兴布道大会,直落亚逸卫理公会礼拜堂二楼挤满听众,楼下停车场也排满坐椅,用播音机转播宋博士的讲道,吴静聆姊妹做传译。一连三个礼拜,每日除主日外,三堂讲道,座无虚席。每堂讲道三个小时,可是听众完全没有倦容,包括我在内。
每一次讲道,宋博士在圣灵感动之下,痛斥罪恶,感人至深。我记得卫理公会直落亚逸堂驻堂牧师方汉京,第一晚听宋牧师讲道,他站在礼拜堂入门处,因为宋博士讲道指责罪恶,手向他所站的入门处指去,叫他生气,认为宋博士是在指责他。过后,圣灵在方牧师的心中动工,接下去宋博士的讲道叫他大受感动,奋兴会过后,方牧师大大复兴,多次亲自前往印度尼西亚传扬福音。
宋博士此次来新加坡奋兴,悔改重生之人数以千计,终身奉献也近百人。我和女友美娇,以及杜祥辉、杜祥和兄弟俩也跪在台前的前排,由宋博士亲自为我们一一按手祝终身奉献。
随着这首次的奋兴会,「新加坡基督徒布道团」在宋博士主领之下成立,吴静聆姊妹被选为布道团团长。自当初起,我一直在布道团事奉,直到如今。过后,宋博士又来过新加坡三次,主领查经会和奋兴会,我除日间须任职外,各次聚会我都赴会听讲。
——摘自郭克昌《我一生感恩见证集》
(郭克昌牧师曾任新加坡布道团副团长,是笃信圣经长老会的发起人之一。)
高季恩牧师
我少时好酒,以致患酒渣鼻,鼻红似李,经常出血,屡医无效。一九三七年宋博士来实兆远领会,我被选为福州话的传译。我首次请他为我医鼻,被他责备,我不甘心。他让我跪下认罪,我却偷看他如何用橄榄油为病人按手祷告,我也被按手,但病况依然,未得医治。我不责己没信心,反责宋博士故弄玄虚。一九三八年,宋博士再来实兆远,要我担任传译,我坚决推辞,并说「不愿与疯人同工」。后经我姐姐桂馨、吴静聆姊妹、教区长方策牧师劝导,才答应仍为宋博士传译。
第一晚登台,宋博士见我仍患酒渣鼻,知道我没有信心。该晚讲道时,他引用当年以色列民在旷野存有不信的恶心,以致多人倒毙在旷野的故事唤醒会众。他还说:「现在也有人存试探主的恶心,天父尚宽容他,留机会给他,应及时悔改。」
当晚宋博士讲道,叫我扮演大罪人(那年我才二十四岁)。他把一张张幼儿园小椅子放在我背上说:「看这个大罪人多么可怜!」后来他一边领大家唱:「罪重担皆脱落……」,一边把我背上的小椅子轰然推下,并拉着我的手高举起来,高声喊道:「赞美主!罪担脱落了!」
从那夜起,我痛恨自己一年前多疑不信,向主认罪。一礼拜后大会完毕,宋博士为病人按手祷告。这次我虚心禁食祷告,为罪痛哭流泪。第二天,我将认罪信交给宋博士,请他为我祷告,并承认我信心不足,求他帮助。宋博士命我跪下。这回,我不敢偷看,只痛悔认罪祷告。经他按手后,瞬息间,我的酒渣鼻完全蒙医治,到今年一九八五年已四十八年了。赞美主!
——摘自高季恩《新加坡基督徒布道团金禧纪念刊》文章
(高季恩牧师曾任新加坡卫理公会会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