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贾玉铭老牧师创建了灵修神学院,带出许多传道人,写出许多解经书籍。虽然他后来参加了三自会,但总体来看,他是一位被神重用的仆人。
2)敬奠瀛先生创建了耶稣家庭。
3)苗树滋先生创建了烟台基督徒查经处。
4)张学恭牧师创建了南京泰东神学院,在狱中被主接去。
5)赵君影牧师组建了全国各大学基督徒学生联合会,在海外组建了中华归主神学院。
6)赵世光牧师组建了海内外灵粮堂,编辑了《灵粮诗歌》。
7)计志文牧师组建了伯特利布道团,伯特利神学院,伯特利孤儿院。计志文牧师一生没有儿女,虽然他没有亲生的儿女,但大家都说他属灵的儿女遍天下。
8)周志禹牧师负责中华传道会,组建了黔光圣经学院。
9)焦维真女士组建了传道人修养院。
10)刘景文女士(即王明道夫人)。有人说没有王太太的帮助,就很难有王先生的事奉。她在协助王先生同时,对我们这些晚辈都关心备至。甚至她失明后因挂念我,仍给我亲笔写了大约二十封信。近三十年来我东奔西走,这些信至今一直带在身边。我从心里觉得老人家是我属灵的母亲。她对我爱中有严,严中有爱。严格的时候,她像个严师,认为你该对付的罪,无论付多大的代价也一定要彻底对付。而对你所受的伤,也许别人很难体会,她却有慈母般的体恤,让你淌着血的心得到医治。我觉得若是没有王太太的带领、教导,很难想象自己会有后半生的事奉。我和耀轩是她印证成婚的。1980年代她问我:文化大革命以后找不着你,是不是你藏起来了?我说:藏的确想藏,只是藏不住了。她严肃地说: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何必故意藏着呢?……
11)俞成华老弟兄是聚会处的长老,译有《盖恩夫人传》和《与神同在》,在肃清反革命运动中受到逼问迫害,但坚守真理,为主殉道,死在政治运动当中。
12)陈恪三老弟兄是聚会处中神的忠仆,二十六岁时已是旅长兼公安局长。辞职传道后,为主多受苦难。
13)袁相忱先生是北京家庭教会主要负责人。长期关押释放后,在北京建立了家庭教会。
14)王载先生是海内外知名传道人,曾辞去高薪职位,在街上摇铃传道。后来被主重用。
15)王峙先生是海内外知名传道人。
16)苏佐扬牧师毕业于华北神学院,毕业以后,一度在灵修学院教课。1940年代,他在甘肃兰州创办了「天人社」,出版《天人报》,并为许多圣经经文谱写了诗曲,辑成《天人短歌集》,使许多圣徒乐于背诵歌唱,成为随时的帮助。大陆信徒在长期的艰苦年代中,在监狱或劳动改造的时候,特别是「文化大革命」期间,根本没有圣经可读,那时候这些经文诗歌帮助了无数的信徒,在心灵中歌唱的时候及时地得到从天上而来的力量。
17)于力工牧师在海内筹办基督徒学联会,在海外创建了基督工人神学院,并写了许多属灵书籍。
18)陈终道牧师1945年在大陆奉献,在海外写作甚多。
19)张谷泉弟兄是西北灵工团负责人,1951年被捕,1956年在监狱当中被主接去。
20)陈莲秀姊妹是张谷泉弟兄的妻子,二人一同去到新疆传道。张谷泉弟兄在狱中时她受尽煎熬,张谷泉弟兄去世后,西北灵工团的一部分担子落到陈莲秀大姐的身上。特别是当西北灵工团的下一代中有人走偏了道路的时候[5],陈大姐曾和我流着泪说:「谷泉走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难过。」陈大姐九十几岁时被主接去。
- [5]当时西北灵工团中一位老同工的女儿,本来是被灵工团的老同工们寄予继续负责灵工团事工的期望,但是却跟着一位海外曲解圣经的人走偏了道路。又因为海外的人是带着财物来的,大家对她竟无法劝阻,只好由她自己离开西北灵工团这一群体。
21)李石瑛牧师是西北灵工团创始人之一,逝于新疆。
22)赵西门弟兄和文沐灵姊妹是西北灵工团的成员。他们夫妇二人是1949年初由南京去往新疆的。文姊妹原来是清朝末年的贵族之后,近似「格格」,信主后把自己和所有的财物都献给了神。她曾经和赵西门一起,在1946年时于南京泰东神学院读书。他们历尽艰苦到了新疆哈密,以后转到疏勒,又到南疆和田去传道,不久被和田政府驱逐出境,再经贫困艰险又回到疏勒。但在当地居住不久,赵西门弟兄被捕入狱。1959年,文沐灵姊妹也遭逮捕,不久于狱中去世。二十年后,赵西门弟兄被释放,和李道生大哥同在七泉湖劳动,便共同建立了七泉湖教会。以后赵西门弟兄一度迁往喀什,并到各地去看望教会,也做了些文字工作。
他们在南京读神学院的时候,我和他们一起主日敬拜、领受圣餐,所以和他们比较熟悉。西门兄被捕前后写了许多感人的诗歌,至今我手中还存有一些他的亲笔信件和一些他亲笔抄赠的诗歌,其中有一首诗叫「征人」,是他被捕前写的。第一节的诗词是这样的:
举目向西展望,
广大禾场荒凉。
主心日日忧伤:
「谁肯为我前往?」
泪,在我们的眼眶;
血,在我们的胸膛。
高举基督的旌旗,
抢救迷失亡羊。
这首诗曾经感动了很多人。文化大革命以后,我曾想把诗词和原来早有的简谱曲调,用钢板、铁笔、蜡纸刻写出来,油印一些寄赠给弟兄姊妹;但是我只会唱,却记不起节拍是6/8还是3/4,于是写信问西门兄。想不到他回信说:「你记不清了?我也记不清了!」
1950年代初,西门兄还写过一首诗,叫「十架归路」。第一节的歌词是这样的:
我心饥渴地爱慕,十字架的归去路。
火的时代催我步,不容稍有所踟蹰。
认定十字架的血路,这是我唯一归途。(重复一次)
【副歌】
随主到客西马尼,随主到髑髅疆土,
最后进入永远家乡,再无悲痛、黑暗、云雾。
这首诗西门兄曾寄往上海,被人印出来过。他本人在写完这首诗十天后却被捕了。诗的作者虽然被囚禁,作者的诗却到处传扬开来。二十年后,西门兄被释放了,有些弟兄姊妹为了感恩,特意和西门兄一起聚会赞美神。会中大家一起唱了「十架归路」这首诗。唱完以后,西门兄非常受感动,他情不自禁脱口而出:「这首诗太好了!是谁写的?」会众不约而同地说:「这不是你自己写的吗?」弟兄姊妹们,当你读到这里的时候,是会觉得可笑有趣呢?还是会忍不住流泪呢?
1993年,西门兄突然到天津来访,和我同住了几天,想不到他竟说要到河南专讲重生的那些人中去。因为他们到处引起一些混乱,所以被称为「哭重生派」。我百般劝阻,他执意要去。最后我只好劝他说:「你若定意要去他们那里,希望你指出他们的错误,使他们不要给家庭教会造成混乱。」他勉强答应了。我后来听说,「哭重生派」先是有了分裂,近来对纯正信仰的家庭教会影响已经不大了。西门兄晚年仍旧有些文字工作,前几年病逝于河南。
23)张美英姊妹,早在1946年便步行远去新疆传道,前两年才逝于疏勒。
24)刘淑媛姊妹,早在1946年便步行远去新疆传道,因病早逝。
1946年,张美英和刘淑媛姊妹从山东出来,要往新疆去传道,绕道来到南京,我在南京泰东神学院听过她们的见证。当年我没和她们谈过话,但是她们的见证和脚踪,却对我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她们是准备从兰州步行到新疆去传道的,到了新疆以后,刘淑媛姊妹因病去世,张美英姊妹则一直常驻新疆西部喀什旁的小镇疏勒,和几位同工住在一个院子里。2001年我到了喀什,还特意去看望她和西北灵工团的同工们,但那时她已经几乎失去记忆,无法谈话了。在2010年前后,张美英姊妹归回天家了。她们一生没有留下什么高谈阔论,但是她们的脚踪和见证,却激励了不少人的心志。
25)连生源弟兄,西北灵工团同工,原负责喀什的教会。2001年我曾拜唔过他。
26)田佩瑾弟兄于1940年代末毕业于西北工学院,本可以成为一位有作为的工程师,但是他参加了西北灵工团,到了喀什旁边的疏勒,竟在那里以修理钟表为业,养活自己也供给同工,好像是保罗织造帐篷一样。2001年,我曾在疏勒和他同住了几天。他说他老年时曾到西藏的西部高山上住过一些天,但感到一个老年人很难在那里把福音传出去,于是又回到了疏勒。前几年他也离世归回天家了。
27)赵麦加弟兄,是遍传福音团的早期同工,逝于新疆喀什。
28)郑惠端女士,学联会传道。生前为主坐牢多年,在监狱里受了很多的苦,甚至于有一段时间,她双手被放在背后铐起来。释放以后,定居于山东烟台,前几年已经被主接去了。关于她的生平,可以参看其见证《奇异恩典》。
29)王又得先生,创建了(欧洲)华侨布道会。
30)王颂灵姊妹(王又得的女儿),在大学毕业之后没有找任何的工作,而是定意传道。当她毕业的那一年,我的妻子耀轩在北京的一个培灵会中听过她作见证。当大会结束的时候,她出乎众人意外地走到台前,很平静地说:「我因为神的呼召,大学毕业以后就不找工作了,我准备到灵修神学院贾玉铭老牧师那里去上神学,毕业后就出来传道。」她当时扎着两条小辫子,说得很自然。几年后,王颂灵姊妹因为不肯参加三自会而被逮捕,之后被送往青海监狱。她虽然身体带着病,仍然接受长期的劳动改造,在劳动改造的期间,她生活上属灵的见证影响了很多人,无形中她就把福音传给了她身边的人。后来,王颂灵姊妹在青海传道最艰苦的时候,华侨布道会的同工们王光霞、王光启等人邀请她去英国事奉并度过余下的年月。手续都安排好了,但是王颂灵姊妹却不肯出国。有人问她为什么不肯出国,她说:「我这里还有许多小羊哪!」这样一句平静安详的话,不知道感动了多少人。在她去世前几个月,我和几位同工一起去她上海的住所看望她,她非常谦卑,做了许多工作都把荣耀归给神。这样一位为主放下一切的姊妹,在弟兄姊妹当中,却一点骄傲自满都没有。
31)宋天婴姊妹,宋尚节博士的女儿。她奉献后便开始传道,后来为主的缘故被捕入狱多年。宋天婴姊妹从监狱里被放出来后,被指定继续在监外劳动时,我的妻子耀轩曾去看望过她,她却对我妻子多有勉励和安慰。后来宋天婴姊妹稍得自由,又到处事奉,直到前些年才被主接去。
32)宋天真姊妹,宋尚节博士的二女儿。整理并出版了宋博士的日记。
33)孙美芝姊妹,复旦大学毕业后在灵修学院读书,后负责灵修学院教务工作,因不肯参加三自会而坐监。当年孙大姐曾和我们这些年轻的弟兄姊妹们说:「主若是叫我去西藏,我就学习『在什么人中做什么人』。我虽然不会说西藏话,但是我要和他们吃住在一起,劳动干活在一起。经过一段时间以后,他们一定会问我,为什么到这里来吃苦?那时候和他们传福音就比较容易了。」以后我到了彝族地区传道,仍旧记着孙大姐的话,有时候帮着所住的家庭从峡谷的溪流中提水上岸,有时候在农忙时和他们一起收庄稼,福音工作就看见一些果效。
34)张周新先生,原是师长,奉献后创办了传道人恩典院,后殉道于狱中。
35)陈善理大夫,原是名医,和张周新先生结婚后共建香山恩典院,在狱中去世前曾对同监的姊妹说:「大患难后必有大复兴。」看来这位老人家虽在监狱里,却一定常是为监狱外边的人祷告,而且大有信心,坚信神要复兴中国的教会。
36)潘子丰牧师,是重庆灵修院的教师。
37)丁宝玺牧师,神学教师。
38)张约瑟弟兄,又名绛巴约瑟,一位原本生活在沿海地区的藏族弟兄,1940年代末前往云南传道,1950年代初离开昆明步行前往西藏去传道。他向我告别时,我就送他。他的腿受过伤,走路总是一瘸一拐的。我送了一程,他坚持叫我不要再送了,我就站在路的一边,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他一瘸一拐地走着的身影,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中。
39)薛玉光牧师是我的大学同班同学,薛弟兄为人很严肃,有时又很幽默。1949年初,他和史守善姊妹出国后结婚,以后多年没有消息。1970年代末我在大陆突然收到他的一封来信,短短地只有几行字,大意说:「先前听说你已经不在世上了,最近听说你还活着,不知道你能不能收到我这封信,若能收到的话,盼你来一封信。」那时他在新加坡,是SIM(苏丹内地会)驻新加坡办事处的主任。我急忙给他回了一封信,也很快就收到了他的一封厚厚的回信。我拆开信先见到了几张他和非洲信徒合影的照片(他约在62岁的时候去往非洲),我还没读他的信,眼泪就流下来了。这一封长信,诉说着分别之后他服侍主的历程。他的信中有一句话,现在我还记得非常清楚,他说:在事奉神的窄路上,经历了多少次艰难的灵战。若不是主的保守,恐怕早就从这条十字架的道路上退下去了。那封信我是流着泪读完的。大约二十年后,薛弟兄被主接去了。我在国外讲道的时候,提到了我们通信的这件往事,散会以后有一位台湾的弟兄和我谈话,他说:「当薛伯伯宣布要去非洲的时候,大家很受感动,会后有人问他:您这么大的岁数,为什么还要去非洲传道呢?薛伯伯说:『非洲那个苦地方,你们青年人不去,中年人不去,那就只好由我们老年人去了。』」这些往事已经过去多年,但这些话仍旧非常清晰。亲爱的弟兄姊妹们,你们也能听见这些话语的余音吗?
40)翁则富弟兄比我年长两三岁,所以我总叫他翁大哥。翁大哥年轻时曾经常去看望一个得了肺结核的弟兄。结核病有传染性,所以一般人都不敢接近结核病人,当时这位弟兄得了肺结核后,一些不信主的人就马上和他疏远了;可是翁大哥和几位弟兄姊妹,还是不时地去看望这位患结核病的弟兄。翁大哥还不时地跪在这位弟兄床前为他祷告,甚至流着泪认罪说:自己没能常来看望这位弟兄,求神赦免自己的罪。后来,那位有肺结核病的弟兄心想:一位弟兄跪在有传染病的病人床边祷告,还流着泪说自己爱心不够,如果这样一个人还说自己的爱心不够,那我有没有爱心呢?因此,这位患结核病的弟兄,就在神面认罪;后来他奉献了,成为一个传道人。翁则富大哥用眼泪哭出来的这个传道人,就是书写这些见证的人,就是我。前些年翁大哥的双目失明了,但一直坚持继续在西南地区传道,约在2012年前后被主接去。
41)郭诚牧师,早期去往东南亚的拓荒者。大约早在1950年代初期就常在泰国、缅甸的北部艰苦传道。后来老年间仍在墨尔本牧会。
42)焦源濂牧师复旦大学毕业后,就到上海中华神学院读书进修,毕业后便在中华神学院和传道人修养院任教。他也是海内外知名的牧者,在波士顿、旧金山等地建立教会。我和焦弟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2001年的华盛顿DC。2003年底,焦弟兄被主接去了,据我所知,现在至少有四位他的学生,都已经八十岁上下了,还在几个大陆家庭教会中作为有形的或无形的带领人。
43)张家群弟兄在1948年底和我一同到贵州、云南传道。他和施晋德弟兄二人,曾因传道被软禁在云南沾益县两年之久,那两年,既不许他们传道,又不许他们离开沾益。后来张家群弟兄由我介绍,和我在昆明灵光圣经学院教课时的学生贺慕光结婚。其后在大陆信徒遭受患难的时期,他们历尽艰难。1980年代,张家群弟兄在云南边疆离开了世界,他的遗体也埋在了那里。
44)涤然女士,原名欧阳仁,久居海外,知名多产作家。
45)汪纯懿女士,灵粮堂老传道人。曾在大陆被关押、劳动改造多年。后来定居美国,老年间仍旧常在经济上帮助其他传道人。
46)吴勇长老,海外知名牧人。在台湾建立了教会,经常到美国各地讲道。留有他的自传《不灭的灯火》,帮助了许多人。
47)谢模善先生,大陆老传道人。
48)以巴弗弟兄,原名吴维僔。他被捕之后还是坚持饭前祷告,后被同监狱的人告发,管监狱的人就禁止他祷告,他一祷告就把他的饭拿走;但以巴弗弟兄仍然坚持祷告,饭被拿走之后就禁食。这样他经常一个礼拜好几天不能吃饭,有的时候甚至五天不让他吃饭,但管监狱的人也怕把他饿死,总有两天还给他饭吃;所以他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在监狱里面每周禁食五天。以后他从监狱里面出来了,还坚持每周禁食五天,直到离世。这位以巴弗弟兄书写、油印、散发了大量的灵修通讯。
49)杨心斐姊妹在上海音乐学院毕业时位居全校第一名,后为主传道长期坐监。她被释放以后,继续传道,在福建一带以及海内海外为主所用。2011年七月,她在厦门被主接去。
50)谷仰羔弟兄,先是在上海,后来在西安交通大学任教,是西安一带家庭教会的年长同工。
51)林献羔弟兄,被主重用的老传道人。在广州建立了较大的一个家庭教会,写过不少福音或培灵的小册子。在海外也有一定的影响。
52)滕近辉牧师,原名滕怀智,1947年去英国爱丁堡大学留学后,在海外多方被神使用。著作较多。
53)邸摩西,原名邸国纶。1951年高中毕业前,在山东一次培灵聚会中奉献了自己。当年秋天考入大学,一面上课,一面和校中其他信徒共同追求灵命的长进,并且开始做一些福音工作。王明道先生被捕后,邸弟兄也被捕入狱。王先生第一次被释放后,邸弟兄也被释放。他在1960年代文化大革命期间,遭受到抄家、关押等苦难;文化大革命以后,服侍各地的家庭教会。其后在美国各地蒙主使用。后来回到大陆继续工作,著有《陶匠的手》流传于世。
54)曾约安弟兄,曾为主入狱多年。出国后仍在海内外多有事奉。
※还有几位虽然是西方宣道士,但是长期记念华人福音事工,也简略介绍如下:
55)艾得理牧师在剑桥大学毕业后,本来在英国可以有很好的工作,但被主感动要加入中国内地会,来中国传道。内地会的负责人在伦敦见到他的时候,看他的身体很弱就不想让他来。但艾得理牧师说:「到中国虽然艰苦,但请先让我试一试,如果我不能胜任,可以随时叫我回来。」
他后来在河南方城作工的时候,也确实是体力很差。甚至于有一次,骑着自行车出去,一下摔倒了。他的一位同工叫金立时,看到就说:「你看看,你的身体不好,我要报告内地会,不要让你在这里传道了。」
艾得理说:「你不要报告,如果真是要让我离开中国,那就坏了」。
金立时就跟他开玩笑说:「你不让我报告也可以,那你以后什么事都得听我的,你要是不听我,我就去报告。」
这是金立时亲自和我说过的一句玩笑话。但从此也可以看出那些人的心志。在新中国成立以前,艾得理牧师几乎一直在中国传道,特别是对于大学生帮助很多,所以他被人称为「比中国人还爱中国人的外国人」。大陆改革开放以后,他多次到大陆看望信徒。最后一次是带着病、拄着手杖到大陆的。
56)孔保罗牧师,内地会的传道人,曾帮助西北地区的学生工作。
57)孔保罗夫人,英国爱丁堡大学毕业后来华,多做学生工作。
58)赖恩融牧师来自英国,是内地会的传道人,曾帮助北京的学生工作。中国大陆新政权成立前后,赖恩融牧师随着大批西方传道人离开了中国大陆,后来几十年的时间,音信隔绝。1995年底,我和妻子耀轩被一些英国的华人教会约请在英国有几天的聚会,得以去看望赖恩融牧师。那时他大约九十岁左右,走路已经很不方便,根本认不出我们来了,稍微自我介绍了一下,他想起了我的名字,就开始问我:那位张继荣弟兄怎么样,王长新弟兄怎么样,石长龄弟兄怎么样,游约伯弟兄怎么样,黄道安弟兄怎么样……他把以前北京基督徒学生会的弟兄姊妹问了个遍。他问一个,我们就介绍一个。问完了北京的弟兄姊妹,他又问天津的,好像他对这些弟兄姊妹很熟悉。后来,他拿出一个灰色封面的本子,那个本子的边缘部分都已经发黄,纸都脆了,甚至有些地方纸都脱落了,但是里头的字却还很完整。我仔细一看,那竟然是1947年北京第一次学生夏令会印制的聚会人名手册,而赖恩融牧师一直珍惜地保存着那本手册,那时候已经相隔48年了。那时,我才明白为什么他对弟兄姊妹的名字一个个地记得那么熟,原来这本手册已经是他的代祷手册了。在那本手册上,我也看见了自己的名字。这位传道人,就是这样一个一个地记念着他几十年前服事过的青年弟兄姊妹们,一直到他大约九十岁了,还在不断地一个一个地为他们祷告。这件事,让我心里很受感动。赖恩融牧师在工作的时候,多在侧面帮助,很少出头露面,但是几十年以来默默地事奉,默默地为大家祷告,他事奉的果效却是显而易见的。
59)戴永冕牧师,是戴德生的孙子,西北圣经学院院长,遍传福音团的推动者。
60)戴绍曾牧师,戴德生的曾孙,一直关心海内外的华人事工。特别让我受感动的是,在他去世前两个礼拜,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和我谈话的时候心情非常喜乐,我没有安慰他,他倒是安慰了我半天。后来我觉得不能多占他的时间,就说:「求神使用戴继忠牧师(戴绍曾牧师的儿子)。」我没有想到他下面说的一句话是:「请你也为承约、承书、承亚祷告。」这三位是他的孙子一辈。他们的名字,实际上的含义就是「继承约书亚」。这样的一句遗言让我心灵里面很受感动,让我看到神的老仆人是这样爱中国的教会,爱中国人的灵魂。
61)吴咏秋教士,来自英国。患有严重的关节炎时仍坚持在陕南潮湿地区传道,别人劝她回国休养,她说:「我的工作还没有完哪!」我就是吴教士带领信主的。直到我奉献传道以后,她才回到英国去安度晚年。
62)艾喜德教士,来自瑞典的宣道士。她离开中国后也常想念中国的教会。有一次我在瑞典斯德哥尔摩的一个华人教会遇到她。主日崇拜的时候,她坚持要我讲道,我坚持还是她来讲道我来听。争执到最后决定她来讲道,我来主持圣餐。那天圣灵大大作工,很多人是流着泪聚会的。
【附言:由于记忆不清,又无暇查找数据,人名排列的顺序,没有年代、地域的区别。由于自己年纪衰老,记忆日益衰退,失误、遗漏之处,深盼众同工纠正、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