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教会势力日益增强,基督教也就随着扩充。一方面藉着一批热心的福音使者,他们的服事无疑地带出一些属灵的生活;在另一方面,因着各种不同因素,使得教会生活偏离圣经原有的单纯,随着福音的广传,也带进一些软弱的成分,造成新生教会不可避免的悲剧。
聂斯脱里派宣教运动和失败原因的反思
在宣教历史上最出色的运动之一,是跟在主后428年受命担任君士坦丁堡主教的聂斯脱里(Nestohus)有关联。此人精力过人,口才出众,广受人们欢迎及敬重。当然也有人嫉妒他的影响力而恨之入骨。特别是在亚历山大城的主教区利罗(Cyril)。其实,君士坦丁堡和亚历山大城在传统上就有矛盾。区利罗更是寻找机会打击聂斯脱里。
聂斯脱里出身于安提阿修道院,正如我们先前提到,他们很强调基督的人性。当时因为有许多学说否认基督做人的真实性,此一强调有其必要性。聂斯脱里在强调基督的二元性的教导上,就被控告他教导基督乃是两个人。主后431年,他在以弗所会议上被控告是异端。
当时,教会愈来愈有敬拜童贞女马利亚的趋势,包括聂斯脱里在内,一批人曾极力反对。虽然教会官方定罪圣母崇拜,不过,一般人们并不以为然。当时,亚历山大城的区利罗控制了以弗所的会议,他提出一个极为奸诈的策略:他要求审判聂斯脱里的信仰,要以他是否承认马利亚应有「神的母亲」的称谓来决定。聂斯脱里当然否认马利亚是耶稣神性的母亲,她只是耶稣这个人的母亲。他们就因此定他有罪,余生流放到埃及的沙漠地区。
有许多主教不满以弗所会议的不公平,就拒绝接纳对于聂斯脱里的判决,结果,他们也遭到流放的下场,只有到叙利亚和波斯一带的基督徒中寻求庇护。这些人后来就被称为聂斯脱里派。波斯的统治者想利用教会的这些分歧,来确保帝国的安全,所以就对所有的教会均采用自由开放的政策。聂斯脱里派的弟兄姐妹就乘着这个机会,四处传救恩的福音。他们的足迹遍及阿拉伯,穿过中亚平原,南下印度半岛和锡兰,甚至在第七世纪初期传到中国(当时就被称景教)。他们也致力于将圣经翻译成多国的语言。
聂斯脱里派人士的宣教故事,对于每一个为基督做见证的人都是一个极大的鼓励。可惜他们的工作还是没有脱离宗教制度的传统:新建立的教会都要受中央的控制,而各个主教的设立,还是依承传统中央集权的方式,强调教会的权威以及圣礼才能带来救恩。这本来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他们可以与罗马教会分别,回归到圣经中的模式,尊重藉着圣灵居住在神百姓中的主。可是他们反倒和罗马教会一样,与世俗的权力合作,所以也就与罗马帝国的罗马教会一起腐败。
在聂斯脱里派宣教的许多记载中,宣教士不仅带着许多神圣的书卷,他们也带着一些偶像。我们从这些地方也能看出,他们已经背离了福音。入教的人数日益增加,可是道德的品格却逐渐低落。聂斯脱里派所建立的教会,他们基督化的偶像在异教的偶像之前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反倒是预备人心,等待回教的大浪潮来一举清除各样的偶像。也许回教正是神手中审判的工具,来清理堕落而又远离真理的教会。其实毁灭败坏那羞辱主名的教会,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欧迪奇(Eutyches)这位最强烈反对聂斯脱里的领袖,曾在以弗所将聂斯脱里派定罪,谁能料到廿年后,他自己却遭到迦克墩会议的定罪,被控认为基督只有一种性质。这就是所谓的独性论(Monophysitism),今天在埃及以及衣索匹亚(Ethiopia)的景教教会(the Nestorian churches)仍然持守。虽然福音在早期就传到衣索匹亚,但是那里的教会和聂斯脱里派的教会都走一样只注重外表礼仪和传统的路线,所以也是一样的软弱。
在相当早期的时候,基督的信息就已经传遍了罗马帝国的西方以及北方的境外。我们并不知道是什么人,用什么方式将福音传去的。在历史中,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伟大的人物,致力于这些早期的宣教工作。我们只知道,福音是深入广传各个地区。主后314年在亚尔勒(Aries)举行的主教会议,就有三位英国的主教出席。由此可见,当时在英国已经有基督教社区的存在。在主后410年打垮罗马的哥特人(The Goths),也是一个部份基督化的民族,这也是他们允许罗马文明继续保持的原因之一。当然,哥特人的基督教以及亚尔勒的英国主教,可能不过是一些已经变了质的基督教,正如同罗马的宗教一样,但是无论如何,基督的信息毫无疑问是传开了。我们往下就会看出,在一片肤浅迷信的宗教中,依然有一些深入的属灵价值。
在教会历史中,人们几乎完全忽略了一般弟兄姐妹在广传福音这件事上所扮演的角色。平常我们从教会历史中,只能谈到组织化的宗教如何有组织地发展。然而,在每一个尊主为大的信徒每一天的生活中,基督的生命应当毫无拦阻地见证出来,而这种见证才是福音广传最大的动力。直到今日,任何一个人的信仰如果没有退化到只剩下虚无的外表礼仪,他仍然能够为主做见证。人与神、以及人和人之间的交通,远超过任何人为的宗教组织。
罗马的世界中,人们可以毫无限制地旅行。如果有人从苏格兰到美索波大米(Mesopotamia),一路上都不会任何关卡的拦阻。在罗马帝国中,有许多的贸易商旅。福音就藉着这些商业旅程,传到英国列岛、保加利亚、甚至俄罗斯。
奥古斯丁的伟大贡献和可悲错误,是罗马教会的缩影
我们粗略地看过基督徒的信仰如何在世界各地传开,我们也必须了解一下罗马教会政策的发展,因为我们发现,这正是对抗属灵信仰成长的中心。很少有几个地方,能比得上以奥古斯丁(Augustine of Hippo)的生活来描述罗马教会的缩影更为合适。在奥古斯丁的身上,我们看到属灵生活和宗教制度相混所带来的迷惑。恐怕很少有人能像奥古斯丁一样,对于基督徒的思想有如此大的贡献。恐怕也少有人像他一样,对于罗马教会的建立、以及奉基督之名在各世纪中所行的残暴有更大的贡献。虽然奥古斯丁于经历基督因而对圣经上一些荣耀的真理有深入的亮光,然而他也不但赞同、而且犯上一些极为可悲的错误。
主后354年,奥古斯丁出生在北非的努米底亚(Numidia)。他的父亲是一个异教徒,他的母亲莫妮卡(Monica)是一位圣徒。当她看到儿子成长的过程日渐空虚败坏时,莫妮卡在神面前诚恳、忠实地祷告。奥古斯丁试着在各种不同的哲学思想中去寻找人生的意义,然而一再失望。在他三十岁的时候,他成为米兰的修辞学教师,在那里他受到了安罗波修(Ambrose)主教的影响。两年以后,当他读到保罗所写的罗马书第十三章的时候,就蒙光照而得救。安罗波修在主后387年给他施浸,次年,他回到非洲。到了主后395年,他被指定为希波(Hippo)的主教,他余下的三十五年的岁月,就一直在那里度过。
奥古斯丁发展了两个教义,一是恩典的教义,另一是教会的教义。他在强调第一个的教义上,带出了许多属灵的亮光;可是在处理第二个教义时,他却带下极大属灵的黑暗。
我们不难理解,为什么奥古斯丁主要的思想是关于神的恩典。他本身戏剧性地重生,加上以后生活上的强烈转变,都强调了入神之间极大的鸿沟、以及罪的可怕。只有一个慈爱的神,祂那无限的恩典,才能跨越这种差距。奥古斯丁非常能够了解使徒行传保罗的经历和教导,他深知,在他里面没有一点良善可以配得救恩。他对恩典的教义,另一面也是回应我们曾经看过的伯拉纠的教义。伯拉纠否认人的原罪,所以他不认为人需要神的恩典,来使我们从罪的捆绑中得自由。他认为无论是救恩或是跟随神,都是人的自由意志。奥古斯丁极力反对这种违反圣经的教导,并有多份著作讨论此一论点。
奥古斯丁关于教会的教义,是由于受到当时他所关心的多纳徒派人士要脱离大公教会的组织所刺激,再加上主后410年罗马沦陷所带来整个西方帝国的崩溃所引发的。他写了一部巨著《上帝之城》,把他对教会本质的看法加以扩大说明了。
他对多纳徒派坚持一个纯洁的交通不表同意,他以为教会有包容性,任何一个人只要肯接受透过圣礼所发来的恩典,均包括在教会里。在教会之外,下管那人怎样行义、信心怎样坚强,也得不着救恩。在他那本《上帝之城》一书中,他以将会过去的罗马城与教会相比,只是他所说的教会并非信徒属灵的合一,反而是大公教会的宗教组织。奥古斯丁甚至认为,如有必要,也可以使用武力来逼人加入大公教会的系统。他认为最好是藉着教导,使人认识神的国度。如果人们还是不肯,那么催逼也是可以的。他引用主的话「强迫他们进来」(路14:23)来支持他的论点。所以,当初教会要以武力对付多纳徒派的时候,他原本反对、后来还是赞成。他因着认为教会是属地的组织,是一个眼见的合一,所以会采取属地的手段来建立并维持教会的权力。这一个错误,给以后许多的世纪带来说不尽的痛苦和邪恶。
奥古斯丁强化传统主义和圣礼主义的权威,培育了对炼狱的相信,并鼓励使用遗物(译注:一种以一些遗物如骨头,木十架等有为能力的东西的迷信),这一套东西在那些毫无顾忌的教士手中,都成了可耻却非常好的赚钱手法。他们骗了许多迷信者,大批的钱财充满了罗马教会的国库以及主教们的口袋。其实,这些事与奥古斯丁其它的一些教导和经验是相互矛盾的。一方面,他强调神的恩典选召、并赐救恩给祂愿意的人,另一方面,他却限制救恩必须藉圣礼、透过一个属地的宗教组织施与。他本身的经历,是藉着神的话带到认罪,并且单靠神的恩典,才能找到平安与和好的地步。以后,他却教导人藉着对痛苦的惧怕,而引人认罪来取代圣灵的工作。奥古斯丁的一生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说明一个人即使就是有很强的敬虔、火热的情怀、良好的动机,他还是可能会违背圣经的原则。
奥古斯丁的教会观,后来就完全发扬在罗马教会系统之中。任何人如何不对「唯一的教会」效忠,就是异端。任何一群基督徒如果按照圣经保持独立,并且单单对住在他们中间的主下拜,就是分离叛教者。无论是藉着收买、说服或是逼迫,罗马教会极力维持统一。然而,神并非就没有见证人,甚至在罗马教会内部,也有一些对主敬虔的人兴起,他们大声反对当时许多恶名昭著的罪行。这些人也有负担传福音,可惜,他们时常对他们所生所长的堕落教会有着错误的忠贞。这就导致了一些在见证上的妥协、服事上的失望,以及遭传统主义所捆绑,以致属灵的眼光不够明亮。然而在罗马的势力之外,仍然有一些单纯藉神的话而依靠主的人,保持着亮光、生命以及早期教会的自由。我们主要就是要在历世历代中,看看这一脉相传的属灵教会运动。
修道僧侣属灵生命的起伏循环
因着教会内部属灵的下沉和属世界成份的加增,有一些追求与神和圣徒保持圣经那种单纯的相交的群体,就分别出来。他们从世上一切的事物中退出来,过着苦行的生活,并且单独地敬拜神。这批人后来就发展成为基督教组织中的修道僧侣。其中有一部份虽然强调简单生活,但并不主张禁欲苦行,并且认为需要服事别人,而不是单单追求自己的属灵生活。有一些留在罗马教会里的伟大圣徒,他们发现在修道僧侣制度(Monasticism)之中,得以免除教会中的阴谋邪恶,并且可以较为自由地服事神。在修道僧侣中间常见的一种现象,乃是一个人刚开始藉着属灵的舍己和服事,他就逐渐成为富有、属世和骄傲,并且开始滥用他所获取的权柄。不久,另一个人又开始舍己,就这样一直循环下去。
普里西利安强调圣经和圣洁的生活
就在主后354年,奥古斯丁出生的年代,从西班牙开始、一直影响到法国和葡萄牙一带,有了一个很令人注目的运动——就是单单依靠神的话的运动。这个运动主要的人物,是西班牙的一个富有、博学而且口才很好的普里西利安(Priscillian)。普里西利安放弃了古老异教的信仰,但是对基督教也没有兴趣,反倒追求当时风行的各种不同的哲学。这一段追求的日子,却把他带回到他曾经拒绝的基督面前。他在主的面前得到一种新的生命。后来,他成了圣经的一个好学生,也是好的教师。许多人到他面前,神藉着他诚恳的讲道、以及可以应用的解经,帮助这些人在基督里的生命成为一个真实。
普里西利安并非神职人员,但是教会注意到他的能力,所以就设立他为阿维拉(Avila)的主教。他圣洁的生活、他的教导以及他广受欢迎,就导致了西班牙的神职人员对他强烈的反感。到了主后380年,那些神职人员就控告他是摩尼教(Manichaeism)。当然,这是罗马教会加给所有不承认罗马教会绝对权威的人的一个罪名。然而,他们无法证明任何罪状。到了主后384年,在保地奥斯(Bordeaux)主教会议上,普里西利安的敌人和著名的邪恶主教以塞克(Ithacus)联手,不但指控他是异端,并且告他和他的门徒有不道德的行为、以及行巫术的罪名。上诉到马克西姆皇帝(Maximus)的时候,他为政治安定的理由,就判普里西利安和另外六位普里西利安派的人(虽然他们不接受基督徒以外其它的称呼)斩首,并且把他的著作加以销毁。
这种恶行引起了不少人的抗议。当时有两位极为著名的领袖,都尔(Tours)的马丁(Martin)、以及无畏的米兰的安罗波修(Ambrose)主教,他们强烈地反对这种恶行,并拒绝与那些参加将定罪普里西利安的一批主教们往来。因为一般人对普里西利安的尊敬,到了后来,马克西姆皇帝下台以后,那位以塞克主教也被迫下台。可是罗马教会多年以后,还是不准给普里西利安平反。当然我们知道他们主要的用心,是要消灭任何一个与罗马教会传统有异议的人士。
在主后1886年,有人发现了一部份普里西利安的作品,从这些作品中,我们对普里西利安的品格、教导,及跟他相交的人得到相当多的亮光。实在是很不幸,绝大部分有关教会历史所留下的资料,对于那些不和制度化同流合污的群体的记载,只有来自那些是由他们仇敌所写的资料,才能传下来。所以我们采用的时候,一定要分外留心。罗马当局在迫害这些被认为是异端的基督信徒的时候,他们极力要摧毁任何让以后时代的人会对这些异端分子有半点好感的文件。所以,很可能在罗马教会许多世纪的统治下,有许多单纯信靠主基督、并以他们的生活为见证的信徒,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普里西利安教导的一些事实,显出他实在是一个有属灵品格的人,对于圣经,他有一份清楚的洞见,能明白圣经的真意。
普里西利安的教导,完全是根据于他确信圣经是神的话语,也是他教导和生活唯一的准则。基督徒蒙召去过一个与基督相交而生出的圣洁生活,而只有藉着信心、而非圣礼,人才能进入这种相交中。普里西利安不承认平信徒和神职人员有任何属灵上的区别。每一个信徒均有份于圣灵,而圣灵藉着圣经能指教我们,所以完全是圣灵的主权,任何信徒均有可能传讲神的话。现在就不难看出,普里西利安这些看法和当时教会的观点是完全矛盾的。普里西利安强调圣经和圣洁的生活,而罗马教会则强调神职人员的特权以及圣礼。
英国的教会逐渐被罗马教会吞并
在本章前面,我们曾提到福音传到英国列岛。在英国的基督教原来不受罗马教会的影响,但是到第五世纪中叶,因着盎格鲁撒克逊人(Anglo-Saxon)的入侵而改变。大约在主后385年,有一个村庄名叫班拿凡(Bannavem),这个村落准确的地点已经不可考证了。有一个名叫苏卡(Succat)的人出生,今日人们都叫他帕特里克(Patrick)。帕特里克的父母是单纯敬虔的基督徒,但是他们的儿子在年少的时候,他被一群爱尔兰的强盗绑架,被卖给异教徒做奴隶。当他与外界基督教的世界完全隔离的时候,想起他儿时所学的一些功课,就归向了基督。他两次被捕、两次被救回以后,就回到爱尔兰向自己的同胞传福音。
帕特里克在主后432年到爱尔兰,就开始了他传福音的工作。他当然也难免受到当时一些错误的影响,但是他并不接受罗马的权威,所以新建立的教会也就大为不同,并且有比较纯正的秩序。帕特里克所宣告的福音,并非一般传统、或是依靠圣礼的福音,他乃是宣讲神话语的信息,所以带来了许多的悔改和与基督的联合。
百余年后,在爱尔兰教会中兴起一位非常虔诚的人,名叫哥伦巴(Columba),因着福音的火在他里面燃烧,哥伦巴和其它一些火热的基督徒在主后563年从事到苏格兰外海的一个爱奥那(Iona)岛上去传福音。他们却在岛上发现有一批基督徒:他们是皮克特族(Picts)与苏格兰人争斗时逃难来爱俄那岛上。这些基督徒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英国最早的基督教。他们单单尊主为大,不以其他的教会系统来取代主的地位,他们拒绝奢侈浮华的生活,靠着诚实劳苦来维持生计,并且对于神的话极为热心。在这种情形下,一个能够真正为主发光的基督教社区就成立了。他们的见证不但影响英国本岛,并且远及欧洲大陆。
人们喜欢形容,在爱奥那的基督徒是一群出家的社区。其实他们和罗马教会的僧侣有很大的不同。在他们中间就没有到处泛滥的神职祭司制度。在他们中间,哥伦巴乃是和其它治理的长老们一同负责,而非在众长老之上。他坚持只有神的灵、而非人的手段,才能赋予人作神仆人的地位。一切仪式都不重要,只有圣经是一切信心和每日生活的指南。从爱奥那,有人被打发出去,到其他地区去传福音。毫无疑问,他们所做的一些事也是使徒时代所没有的,但是他们能自由地跟随主、按着圣经为指南,他们把福音传到欧洲的北方和中部。
英国被异教的盎格鲁撒克逊人所统治时,在罗马和英国独立教会之间有一些争执。充满了精力的教皇贵格利一世(Gregory l)下定决心要把在英国已经有的一些基督徒社区都吞入罗马教会的势力范围。为了这个目的,他在主后597年,派有名望并且充满了热心的坎特伯雷的奥斯定(Augustine of Canterbury)带了一群人去英国。奥斯定是一个敬虔而又有野心的人,加上他具有非常高明的外交手段,奥斯定甚至认为,扩展教会的势力范围比建立基督徒的品格重要得多。这一次的使命,从某一角度来看是相当的成功,不到一年的功夫,肯特的艾塞尔伯特王(Æthelberht of Kent)、以及他属下成千上万的人都加入罗马教会的势力。在古旧英国教会和奥斯定所带进来的系统之间,有非常激烈的矛盾,他在尝试吸收和改变爱尔兰和苏格兰的基督教上也是严重的失败。那些教会均不肯接受教皇的管理。
罗马教会并未放弃,一直不断地使用各种方式来吸引英国的自由教会。随着岁月的过去,这些自由教会属灵力量日渐消退,他们拒绝的程度也就日益减弱。有一些教会支持的比较久一点,但是大体上来说,到了第八世纪的初叶,在英国大部分的基督徒都被罗马教会所吞并。
圣灵的火并不会因此就熄灭。在喀里多尼亚(Caledonia)的山区以及一些少数的地区,还是有一些基督徒,他们与属世的教会组织分别出来,坚守他们的见证,拒绝接受在人和神之间任何人所造出的系统制度。这些忠心的人们,以及历世的忠心者,他们就是见证火炬的接棒人。在不同的世代上为神发出更明亮的光。